谁是下一个受害者与嫌疑人? | 思南经典诵读会(预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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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6月,《隐秘的角落》以精美的制作和环环相扣的剧情,点燃了观众对悬疑类剧集及文学作品的热情。本次诵读会,我们就将再次与filMarathon电影马拉松一起,敲开悬疑的大门。 日本小说家阿刀田高被誉为“日本异色小说(指“奇妙之味的小说”)王”。他突破了传统意义上的写作模式:灵异与犯罪共存,悬疑与恐怖交融,幻想与真实并行。他以怪异的风格,为日本文坛增添了一道耀眼的亮色。 阿刀田高 1979年对阿刀田高来说,可谓是一个划时代的开端。这一年,他的小说《来访者》获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;同年,短篇小说集《拿破仑狂》又获日本最高文学奖直木奖。由于获奖,阿刀田高备受鼓舞,创作热情高涨。 迄今为止,阿刀田高已创作了800多篇短篇小说。灵异、犯罪、悬疑、恐怖、幻想、写实……在这些小说中,他最擅长的是吊读者的胃口,故事的真相往往在结尾反转。他架构故事的方式,被“平成国民作家”宫部美雪称为“高手的技巧”。 10月30日(周五),作家常智荣将带领读者,通过阅读阿刀田高的经典短篇小说《来访者》选段,看到悬疑类文学作品的另一种可能。另外,新生代创作者万孜妍将与大家分享她的原创悬疑剧本《坠落》。 线下活动,坐席有限,请读者预约报名。 嘉宾简介 常智荣,小说,诗歌,剧本写作者,知乎盐选专栏作家,曾获首届“华语新声”科幻小说征文优秀奖,第七、八届“包商杯”全国小说、诗歌优秀奖等奖项;出版物有科幻合集《她的世界线》《地狱来客》,儿童文学《成语故事》《历史人物故事》等,短篇作品、评论散见于《作品》《作家周刊》《文学港》等杂志。 谁是下一个受害者与嫌疑人? 思南经典诵读会(125期) 时间 2020年10月30日(周五) 19:30—21:00 地点 思南书局 嘉宾 常智荣 (小说、诗歌、剧本写作者) 注意事项 * 本次活动限量开放坐席,读者预约报名成功后,才能入场。 * 读者入场时,请配合工作人员出示随申码、通信行程卡(微信搜索小程序或现场扫码),活动行报名成功二维码,并测量体温。为节约时间,以上请提前准备。 * 参与活动期间请读者全程佩戴口罩。 选读文本 1. 后门口响起铃声的时候,浮田真树子正在听着巴洛克风格的古典音乐,一边在桌上摊开晨报。日元汇率上涨、台风警报、警官作案等类标题,纷纷映入她的眼帘,可她最关注的是大田区发生诱拐事件的报导。 时间近十点,女主人身着浅茶色乔其纱连衣裙,在白色与藕荷色相间、色调和谐和起居室中,显得雍容素雅。真树子起身时瞥了一眼邻室的小床,幸惠正口含姆指,鼻翅儿微翕地的盹儿,床旁浅桃色的幔帐鼓着风,轻软地拂动。 早晨的来客是一位半老的妇女。 “夫人,早安。” 对方殷勤问候下,真树子一下认出来她是谁了。 “啊,”来客像偷看室内似地探头问,“先生在家吗?” “早已去公司了。” “也没有别人吗?” “嗯。” 真树子浮起在后门口应付商品推销员式的微笑,不经意地打量着对方。 她叫神岐初江。 真树子认识她是在生幸惠的时候。当时神岐初江是医院的女佣,有时候伺候病人,有时候揽些洗衬衣的活儿,就当时的印象说,这个女人肯帮忙,性情爽直。也是由于多付了小费吧,她对真树子特别尽心服侍。和公立医院里冷漠的护士相比,这个女佣在身边有呼必应,即使只作个闲聊的伴儿,也能松松心。在这一层上,真树子很庆幸。 就是说不清怎的,总感觉事有蹊跷:是过度亲近呢?还是强加于人?表面是热心帮忙、心地善良的大婶,可动不动就会出圈,喧宾夺主地瞎操心。下层阶级的女人,对真树子这样有身份的夫人表现出大模大样的平等意识,有时显得很滑稽,特别是三番两次以后就让人厌烦了。神岐初江在真树子出院后,还几次到她家来过。医院的女佣操心出院后的病人,真是闻所未闻。 那是出院后不久。 “您这要用帮手的话……” 神歧初江探问过,但是真树子谢绝了。 真树子的丈夫是一家显赫企业的要员,婆家和娘家都很殷实,像他们这样新婚就能在市中心建起精美家庭的夫妇,时下并不多见。他们不是没有雇个女佣的余裕,只是考虑那对三位一体的小家庭生活并非必要。即使有必要,真树子也不肯雇佣初江的。 不知懂不懂真树子这番心思,初江总是这么数月一次地露一面。 “啊,请进来。” 对方老是陪笑地站在那儿,真树子无可奈何地虚让了一下。 “那就呆一会。” 神歧初江像是专等着这声邀请,兴冲冲地脱去鞋子,嗨哟一声,弯腰把鞋摆在墙角的水泥地上。 “小幸惠睡着啦?” “嗯,其实也到了喂奶时间了。” “噢。哟,可不!咂咂地吮指头,已经要醒啦。” 初江从起居室向幸惠的房间张望,然后笑眯眯地靠近小床。 “你坐着吧。” “是,是,我知道。多可爱啊,已经会说话了吧。” “刚会讲一点。” 真树子关掉了立体声音乐回答说,巴洛克音乐无论如何是不属于初江那个世界的。 “是吗?可她还没满周岁呢。” “女孩子话早些。” “多结实的孩子,从生下来就这样。” 初江在故意强调“从生下来就这样”,也没准是真树子精神过敏,反正让人十分别扭。 “请过来坐,请。” 初江老是探身盯着那边床上婴儿的脸蛋,真树子不耐烦地催促她。不知这个女人是在什么地方,怎样生活的,反正住的准是和这里没法比的肮脏公寓。小幸惠被她把脸凑那么近,传染上细菌可就糟了。 “这孩子多可爱啊。” “一睡醒,可淘得要命。” “让她由性儿地玩才好呢。谢谢您的茶。” 初江只坐上半边椅子,心不在焉地把茶杯凑上嘴边。 柔和的阳光,透过镂花的窗幔,射在有树叶花纹的墙壁上。隔窗可见的庭院里,枯草泛黄,一把鲜红的小锹,丢在草丛当中,那里淡淡地弥散着桂树的香气。 初江目眩似地环顾四周,然后目光落在自己的膝头。骨节突起的手指局促不安地挛缩着,那双手的模样,再现着她的生活。在这点上,女人的手是像狗的尾巴一样可凭信的。 这个女人究竟是从什么样的生活道路上走过来的呢?听说她结过婚,男人去世后,留下了孩子……她已经到了相当于真树子母亲的年龄,还得这样一成不变地苦熬,这种人的眼光,如何看待真树子的生活呢? 真树子脸上挂着大户家女人的微笑,内心却像刺猬般竖起了警戒的刺。 “你来有什么事吧?” 对方沉默不语,真树子只好发问。 初江用手绞着膝上的汗巾,抬起脸。 “不,没什么。就因为到这边来了,想到小幸惠准保更可爱了,没准长得认不出了。我带她那会儿,就是不好好吃奶,喂她奶可真累人。” 又是这套话。真树子蹙起眉梢,沉下脸来。这种女人,横竖是不懂我的礼让。有一阵曾劳她贴身照料是真的,可老是暗示那些来套交情可受不了,对她的辛苦服侍,早在出院时就付出过优于常规的报酬了。 2. “您是?” “警察署的。” 从神歧初江走后,真树子一直为不祥的忧虑困扰,以致做了恶梦,听到是警察,又是一阵心悸。 “有什么事吗?” 她摘掉门上的链条,把来人让进门。 “是浮田真树子太太吗?” “是啊。” 真树子神情紧张地盯着便衣警察。 “您认识神歧初江吗?” “是。” 隐约感到的不安果然不差,刑警是为询查初江的事来的。否则,家中绝没有给警察光顾的道理。初江干了什么不法的事了? “你们是什么关系?”刑警环顾着漂亮得像建筑杂志插页般的厨房,生硬地问。 “那是……大约一年前,我在医院生小孩,那时她……神歧初江在医院当女佣,照顾过我。” 真树子急着回答。 “就这些?” “是啊……” “你出院后呢?” “出院后倒也来过几次,见过面……” “噢,来干什么?” “听口气是想来我这里当保姆。” “可是没雇她吗?” “嗯,没雇。因为我们家人口少,干脆拒绝了。” “就这些关系吗?” “是啊,神岐怎么啦?” 刑警避而不答,追问: “最近在这里露面,是什么时候?” “今天上午。” “啊!真的?几点钟?” “可能是十点左右。” “那,几点走的?” “大概在这呆了一小时。” “十一点?她是到哪去?” “不知道呀。” “她有什么失态吗?” “没什么。” “请仔细想想,太太。她没流露出从你这上哪儿去吗?” 真树子左想右想,却想不起来。 “没有。只是显得对小幸惠……对小孩很喜欢。” “小孩子没事?” 给刑警一问,真树子吓得心跳都要停了。“嗯……”嘴上答应着,却又慌里慌张地跑到小床旁去查看。幸惠和刚才一样安睡着,摸摸脸蛋也是暖和的。真树子回到刑警跟前:“没什么,睡着呢。” 刑警似乎为惊吓了主人有些抱歉,“那些家伙可常干些诸如此类的事。神岐初江没向你提过想借钱吗?” “没有。” “她穿什么衣服?” “有喇叭花花藤的罩裙,茶色的鞋子,拿着黑手袋。请问,神歧她……” “请让我用一下电话。” 刑警在前门的廊间坐下,拨动号码盘。 “喂喂,嗯。神岐初江到浮田和彦家来过……是今天上午十点,和这儿的女主人闲聊了一小时走的,浮田太太没觉出什么……不,去向不明。可神歧为什么来这儿?不是为了逃亡来借钱吗?看来没好开口就走了。穿的是带喇叭花藤暗纹的罩裙,鞋是茶色的,黑手袋,和嫌犯两天前出逃时的装束相同。当然,不排除去自杀的可能……” 真树子呆如木鸡地听进了刑警的话。逃亡、嫌犯、自杀,净是些只用在报纸杂志上,与真树子的生活无涉的词汇。等刑警放了电话,她又问: “神岐怎么回事?要是不保密……” “杀人嫌疑。” “杀谁?怎么杀的?” “你了解神岐初江的家吗?” “不,一点不了解。就听说她在丈夫死后一直守寡。” “是的。她还有个女儿,是个轻佻的女人,到处同男人朝聚夕散,毫不在意地一再胡搞一再被抛弃。” “噢。” “初江杀死了女儿的孩子。她女儿因其他案子被捕后供认说,妈妈杀死了婴儿。在神歧初江住所的院角,挖出了装进塑料袋的婴儿骸骨。初江前一天知道女儿被捕,就外逃了。” 难于言状的恐怖,两次充满了真树子心间。那个杀过婴儿的女人,刚才还抱了幸惠,那样的女人恐怕是仇恨世间一切儿童的,若是略有分神,幸惠就……也许那老家伙是一边微笑,一边寻找这种机会。 刑警继续说: “女儿怀着身孕回到母亲的住处,生下了没有父亲的婴儿,第二天又离家走掉了。初江既无力抚养,又无法安置,所以……杀死了婴儿。这是去年秋天的事。” “啊!”真树子轻声喊出来。 “怎么?” “不,没什么。” “你注意到什么了?” “不,没有。那……” “什么?” 真树子不敢向警察追问,却又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: “那个被害的,是男孩吗?” “不,是女孩。” “您说是去年秋天?……” “嗯,是啊,是去年十月八日吧。” “不,什么事也没有。”真树子感到天旋地转。 “那么,说不定还要来打扰,谢谢。万一神歧初江又转回来,请跟我联系。” 刑警刚走,真树子迫不急待地赶回育婴室。 在午后暖和的阳光下,地狱张着狰狞的大嘴。 留神观察,幸惠的相貌竟与神岐初江有种说不清的相似。一看清这点,对神岐初江在危险关头跑到这里来的缘故也能理解了,对她那难以置信的厚颜无耻也能理解了。 幸惠的生日是十月七日。在神歧初江住处挖出的骨骸,不正是真树子的亲生血肉吗?真树子越想越陷入了绝望。 婴儿床上,恣意享受着优裕环境的“来客”,仍然口含姆指安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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